【知否同人】须断肠|05
没回礼设置
01.
顾廷焓说到做到，立马着手送曼娘进落松庵这件事。其实她一点儿经验也没有，宁远侯府近五十年内没有犯大错的女眷，铜杵庵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她没有案例可供参考。
要不送进慎戒司吧？成功案例很多的。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顾廷焓否决了。曼娘这种身份进慎戒司有点侮辱慎戒司。
顾廷焓的头又痛起来了。虽说是二哥，可他这个外室真是给她添了够多麻烦的。她不禁觉得自己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好妹子呀，等那位嫂嫂进门，什么事情都叫她这做小姑子的处置好了。
多番推敲后，顾廷焓最终选定了去英国公张家。英国公和宁远侯交情尚可，而且英国公夫人是喜欢女孩儿的，应该不会给她脸色看。
所以顾廷焓带着年礼去了英国公府，被请进了花厅，很矜持地坐在椅子上，斟酌着语句：“张夫人，小女此番前来是为了询问，可有……可有门路送犯错的女眷进落松庵？”
张夫人奇道：“这落松庵和铜杵庵一般，都是收咱们这般人家犯了错的女眷的，如宁远侯府这般地位，应当不难吧？再者，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处置也不应当由你来啊？”
顾廷焓很适当地露出一点为难的表情：“这……不瞒夫人，此事侯府无关，只是我二哥的外室。她心术不正，我二哥离家，做妹妹的总不能看着她大闹侯府……”
张夫人同情感油然而生：“外室确实要不得。”
“唉，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那女人惯会装可怜的，还是戏班子里出来的，怕是庵里的师太不肯收哇。”顾廷焓的右手在张夫人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她怕张夫人不松口。
“可怜见的。罢了，帮你这个忙。”张夫人答应下来，顾廷焓恨不得要放烟花庆祝。
是夜，顾廷焓了了心事一桩，睡了个好觉。她不知道张夫人和英国公谈起了她：“顾家的二姑娘瞧着倒是比他们家那几个小子都强些，要不是武将联姻引人猜忌，我便把她讨来做媳妇。那孩子过了年虚岁就二十了，估摸着宁远侯是打算明年春闱榜下捉婿了。”
顾廷焓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她没想过成亲这件事。当然，她也没想过自己的未来。——她活到现在，支持她继续走下去的动力只有死去的母亲和活着的二哥。有的时候她会有一种错觉，她是作为顾廷烨的附属品出生的。
02.
半个月之后，曼娘刚出月子就被顾廷焓转送到了英国公府的庄子里。倒也不是怕人说闲话，她实在是不想见到曼娘了，她七窍玲珑心就在这女人身上栽了个大跟头。剩下的事就交给张夫人全权操办了，她对去落松庵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不出意外的话，除了她自己心血来潮，她也不会再见曼娘了。
又过了十几天，顾廷烨回来了。顾廷焓吓了一跳，她以为顾廷烨会在外面过年。见到他面的时候，顾廷焓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怎么，在外面逛了这些日子，他连胡子都没法刮了？
顾廷烨一进门就坐下，颓丧地说：“曼娘的事，我听说了。”
顾廷焓想起来还是很憋闷：“知道就好。常嬷嬷来京城是为着享福的，不是为着丢命的。”
“我实在没想到，她竟这般狠得下心肠！”顾廷烨一拳砸在自己掌心，“当年救她，也是我糊涂！”
“二哥，曼娘此人早就烂在了骨子里。要我说，当年你不救她，也会有别人。她爱的不是你，是你背后的侯府。她想学琉璃夫人，她从一开始就想着要做你正头娘子。”顾廷焓一针见血。
顾廷烨抬眼看她，眼睛里全是迷惘：“那我又该拿那两个孩子怎么办呢？”
顾廷焓深感不妙。二哥不能什么事都靠着她拿主意：“那是二哥的孩子，自己造的孽总要自己还吧。”
说完她匆匆离开，顾廷烨在原地沉默不语。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正在经历复杂的内心斗争。
03.
侯府的除夕家宴顾廷焓一向是不愿意出席的，应付那帮豺狼没什么实质性伤害，不过也有够烦人的。尤其是顾廷灿，刚经历过狗都嫌的年纪，现在还招人嫌。
所以顾廷焓干脆专心对付自己面前那道蟹黄鸡蓉菜心，至不济遣秋桑去给她盛碗鸭肉馄饨来，总之筷子绝不多往小秦氏和顾廷灿那边伸，生怕被多说两句。不是说她怕这母女俩，抓过鸡没有？咯咯叫也够人烦一阵子了。
一顿饭临近尾声的时候顾廷焓松了口气，看来今天顾廷灿是不会找她麻烦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回自己院里去，多待一秒都有风险。然后她看着顾廷灿阴阳怪气地开口：“二姐姐这几个月来都没向母亲请安呐。”
顾廷焓脑子里的弦“嘣”一声断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事情怎么这么多！难为她记得起来！之前她不去请安，是因为小秦氏称病；小秦氏病好了之后她不去请安，是因为她报了病才交还了管家权啊！顾廷灿就是被父母护的太好了，一点都不懂做戏要做全套。
所以她很适当地取出帕子咳了两声，一脸虚弱地说：“七妹妹莫怪，我染了风寒，刚有些起色病便又重了，我想着过了病气给母亲就不好了，是以……咳咳……”她用帕子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手背在后面给秋桑打手势。秋桑心领神会，上前给她顺着气。
顾廷灿小声嘀咕：“真是小门小户出身。”
声音不大，正常情况下来讲恰好只能让小秦氏，邵氏和顾廷焓听见，隔了一道屏风的男席听不见。可是实际上顾偃开和顾廷烨父子俩习武之人的耳力要比顾廷灿想的要好得多。顾廷烨铁青了脸，想起以前顾廷焓说过不要贸然同萱芷堂对上，硬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借夹菜的动作看向顾偃开。顾偃开脸色也不好看，顾廷烨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额上的青筋。想来也是，他还蛮疼顾廷焓这个女儿的，只是常常动家法打他而已。
“父亲，母亲，女儿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顾廷焓听见了骂声但也没发作，由秋桑扶着出去，披上斗篷往自己院里走：“好在我没碰那些油重的吃食，否则便要露一个大大的馅！”
秋桑缓缓地说：“七姑娘和她娘一点都不一样，尖锐地很。”小秦氏合该是个泥鳅投的胎，为人处世最是圆滑，心思缜密如顾廷焓竟也抓不住她把柄。外面人都道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继母，铜墙铁壁一般的好名声。思及此，顾廷焓忍不住扶额：谁知道她又该怎么在那群世家夫人面前编排自己。贤惠知礼这一招小秦氏屡试不爽，顾廷烨那一屋子莺莺燕燕就是她成功的典例，顾廷焓不想成为下一个成功典例。
顾廷焓讥讽地笑：“我那位七妹妹长得像她死去的姨母，生下来便是父母千娇万宠的，骄纵是难免的事。”哪像她，筹谋了十几年。
秋桑不再言语，主仆两个在雪地里前行。
第二日便传来了顾廷灿自愿为太夫人祈福抄佛经的事情，顾廷焓好险为自己老爹拍手叫绝。
04.
顾廷烨过年期间做了件大事，他对一双儿女的身份做出了决定。在外人看来，这属实有点区别对待：他去宗人府特意说明他承认儿子昌哥儿是庶长子，蓉姐儿是庶长女，将来蓉姐儿若能记在嫡母名下，也可以嫡女之礼出嫁，但昌哥儿即使记在嫡母名下也不能做正统继承人。顾廷焓心道这一招用的好，将来能免去许多无谓的夫妻之争。
两个孩子的教养问题是兄妹两人和常嬷嬷商讨下才解决的。顾廷烨并不打算像永昌侯府一样养出一个事事胜过嫡子的庶子，所以他也没想将来请什么好先生来教昌哥儿，他充其量也只能在京郊当个地主罢了。蓉姐儿就不同了，一个女孩儿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好生养着将来配个读书人也差不多了。她生的时候也好，正是父母最浓情蜜意的时候，顾廷烨抱过她疼过她。昌哥儿就没这么好运了，他甫一生下来，生母柔弱的画皮便被亲姑母撕了下来，亲生母子永生永世怕是不能再见，他的记忆里估摸着只会有嫡母了。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昌哥儿给常嬷嬷养，蓉姐儿暂且先让顾廷焓养着。常嬷嬷惊得不轻，顾廷焓也有些意外，顾廷烨很沉得住气：“昌哥儿决计不能在侯府里教养。妹妹不能时时看顾他，稍有不慎就会让萱芷堂把他当成枪使，到时候于我们都不利。蓉姐儿不同，她是可以养在侯府里的，妹妹可以看顾她。”
顾廷焓明白顾廷烨的想法。蓉姐儿是他第一个孩子，本来就是有些偏疼的；昌哥儿生时曼娘本性暴露，连带着他的感情也有些复杂。可是常嬷嬷养昌哥儿也就罢了，她可没养过孩子啊！她二哥这么自信他长女能在她那儿健康成长吗？她可没有慈母之心支持啊！
腹诽归腹诽，顾廷烨过了最冷的时候便要再次离京，下次回来恐怕又是一年矣。顾廷焓浑身僵硬抱着蓉姐儿回了侯府，蓉姐儿趴在姑母的肩头睡得一塌糊涂。
作者的话：
我现在很混乱，根据b站up主@干卿底事涅 捋的时间线，原著中盛明兰替余嫣然解决曼娘事件时是十一或十二岁，她看着曼娘的孩子两三岁，我认为此时盛明兰应该是十一岁，也就是说顾廷烨此时二十一岁，我们就算作为姐姐的蓉姐儿三岁，那么顾廷烨十八岁时蓉姐儿出生。我记得明兰成亲后有一段说蓉姐儿八岁，明兰刚成亲不久，估计是十六岁，顾廷烨二十六岁，也对上了他十八岁得了蓉姐儿。我的时间线完全乱掉了，大家凑合看吧。接下来的剧情需要特定年份的支持，虽然往后推两年也是特定年份，问题在于顾廷焓那时候就十九岁了。大秦氏十八岁都属于晚婚，那还是有顾偃开死心塌地，顾廷焓留到十九岁就真嫁不出了。我并不是说女性除了结婚没有别的路可走，在古代这属于笑柄了。
1.28前能不能更新是未知数，1.28作业要交一批大的，我语文数学写了一半，化学一点没动，英语物理免了但是不写还是不太好意思。
差不多修完了，有不合理的地方请务必指出，我会在我能做到的情况下及时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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